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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线长度484 【六】

“你要从我身边夺走他多少次才肯罢休?”

“对不起,兄长。”

                           ————题记

王京现在极其头疼,王城厢则乖乖巧巧地坐在沙发上,他刚刚正在和西津视频,这位爷一个电话把他叫到了这里,原本在休假的王城厢被迫拿起车钥匙,来到了王海津的这栋别墅。

“所以,爷您要我冒充津哥一段时间?”王城厢只觉得自己整个区都不好了,他是六区四郊里和王海津长得最像的没错,但是他也没有办法hold住那些王海津才能hold住的场面。王家的城市们一个两个都是能玩《聊斋》的,看穿他不过是分分钟事儿。

“爷,我觉得不行。”

“你不行也得行!”

京扒皮!!王城厢腹诽道。

“听着,你伪装的这段时间,绝对不可以让任何人看出来,”王京长叹一声,一想到列格勒对自家弟弟那态度就觉得头痛,但是目前还有一个比列格勒更加让人头痛的存在,这让王京不放心的叮嘱道:“如果见到你冀爷,绝对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绝对不能让他看出来……”

“绝对不能让我看出来什么?”

一道低沉的男声传入了耳朵,让王城厢和王京不禁打了个寒噤,只见身型高大,眉目俊郎的男人,正现在客厅的入口处,冷冷地看着他们,只见身型高大面目俊朗的男人正站在客厅入口处死死地盯着他们,青年满头的银发还未仔细打理而显得有些凌乱,剑眉星目不知可以虏获多少人,眼眶周围有一圈极其明显的乌青,似乎是因为长时间的疲惫导致,皮肤因为长期的劳作和日晒已经变为小麦色,青年是纯正的华裔长相,浑身散发着一种属于野兽的威压,由表情便可以推断出,此时的青年,正处于暴怒边缘。

“冀...冀哥....”王京面对着眼前的青年,一滴冷汗划过额角,面前男人的怒气似乎将他围,一时间让他不知道是解释还是用更多的谎言掩饰。

王冀现在无比庆幸自己手上拥有所有王海津住宅的钥匙,哪怕是指纹锁也早已录入了自己的指纹,仅仅几个小时,王冀就跑了王海津最常住的三个住所,刚好在这里听见了他们的对话。王冀不知道是该怒还是该笑,他这弟弟至少还惦念着他,虽然是在和别人一起盘算着怎么骗他。

“海津出事了,对么?”王冀面对着王京,开口问他,语气没有一丝温度可言,一旁的王城厢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平时有王海津在,王冀一直都是笑眯眯的模样,对王海津更是有求必应,要什么给什么,王城厢印象里的王冀一直都是浅浅笑着的,津爷问就答,津爷要什么就全都双手奉上,把津爷当小孩子宠,又抱又背甚至还哄哄睡觉,而实际上,王冀也有王京所没有的特权,这也是王城厢所知道的。

而刚刚进来的王冀,浑身带着一种戾气,压得王城厢几乎喘不过气来,王冀是王家武功的发源地,年龄也是靠前数,哪怕和东北那边的王玄龙对上也不落下风。当初王海津出事,王城厢第一次看见王冀发疯,王冀在大盘山山脚下紧紧的抱着意识模糊的王海津,明明一滴泪都没有,王城厢却有一种他在泣血的错觉,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索命阎罗鬼,而如今,他又一次看见了那个阎罗。

“阿冀!”一声昵称让王冀周身的气场瞬间缓和下来,向声音源头望去,只见眼睛上蒙着绷带的王海津扶着墙·,摸索着向她们这边走来,最终他被人揽进一个温热的臂弯里,王冀看着绷带上的鲜血,被血浸透的那部分分已然变成了眼窝的凹陷。这病早就缠了王海津百年之久,没想到如今复发的如此厉害,与当年受伤的样子不相上下,由此可见,王海津绝对再一次陷了进去。

“如果我没有感应到你出事,没有听到京的话,我是不是就要在下一次会议上被蒙骗,嗯?”王冀把王海津横抱在怀里,掂了掂分量,轻叹一声,而后回头再看了看王京,在他的注视下把王海津抱回卧室,只留给王京一个冷漠的背影。

王京不敢拦,他欠王冀太多了。

王海津感觉到臀部接触柔软的床垫,缓慢地被放到床上,而后是一个拥抱,双臂紧紧将自己箍在那滚烫的胸膛,带着失而复得的不安和融进骨血里的恐惧与伤。他记不清这是第几次王冀这样抱他,印象最深的还是在大盘山山底下,他从山顶被扔了下去,浑身的血和泥,是王冀把他带走,带回了当时王冀的府邸。“哥……”王海津现在心里终于有一种做错事的愧疚感,他早早脱离了王冀,让王冀陷入了一种窘迫的境地,而如今自己一陷入这种情况,王冀无论在干什么,都会扔下手中的事情来找自己。

而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给王冀钥匙,王冀有自己所有住宅的备用钥匙,而这份信任是王京都不曾拥有的,甚至连跟在自己身边很久的王城厢也只有一两把而已。“哥,我错了……”“先别说话。”王冀松开自己的双臂,给王海津拿了个枕头垫在他背后,坐在床边轻抚他脸颊,因为长期劳作而粗糙的手蹭的王海津脸颊发痒,然而那种温暖让他又觉得亲切。

某种意义上,王海津真的离开王冀太久了……

“说吧,错哪了,嗯?”王冀坐在床边轻抚王海津的脸颊,轻车熟路地从一边的台灯下的床头柜抽屉里翻出自己之前为他准备的冰丝眼罩,小心翼翼地拆下已经被血染透的丝绸布,而后为他戴好眼罩。

“我不该由着京哥瞒你……也不应该什么都不和你说……”

“我生气的不是这个,津。”王冀期身压在王海津身上,双手撑在他头侧,王海津只觉得有炙热的视线凝在自己身上,呼吸都交融一般,他就被王冀压在身下,这种认知让他觉得羞耻,更何况失去了视觉,其他四感变得更加敏感,背后是柔软的枕头与床,面前是炙热的呼吸交融,他感觉得到,自己在王冀的臂弯里,比起当时列格勒的怀抱,王冀给自己的感觉只有安心与他身上带着的炙热的感情与他自身的不安,一如百年前那样,他感觉到,有湿热的气息呼在自己的颈间,钻入衣服的缝隙,接触到肌肤,让自己的身体都变得酥麻。

“阿冀……”

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叫过他了?

好像,也有几十年了……这个人失去了自己后……忙的焦头烂额,每一次在会议上遇见自己,都向自己走过来,想要一个拥抱,却每一次都觉得,自己在离他越来越远……

“我好想你……”王冀把头埋进王海津的颈窝,感觉到身下的人因为自己的动作而瑟缩了一下身子,紧接着便是拥抱自己的双臂,那孩子的手掌轻轻抚摩自己的后背,这一次他们如此贴近。仿佛他们不曾分开过。

王海津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他感觉得到王冀的呼吸,感觉得到他的不安,感觉得到他对自己的那种渴望,炙热的渴望,悲伤的期待,他想起每次他们三人一起时,王冀总是跟在自己身后,那么小心翼翼,那么渴望接近,那么害怕被扔下。他明白,这份感情名为爱,和列格勒的一般无二,同样那么炙热,同样让他无法回应,然而王冀拥有自己的信任,从他在自己出生时,从他在自己被丢下大盘山赶到为自己疗伤时,他就感觉得到的……

王冀在他心里,一直有一个很重要的无法替代的位置……

“阿冀……”王海津只觉得贴着自己的身体那么热,王冀整个人都爬上了床,趴在自己身上,原本的吐息变成了吻,带着欲望与求而不得的爱,印在自己的脖颈上,喉结被含住轻吮,带起一阵阵的颤栗。“津,你总是这样。”王冀呢喃着,仿佛发了癔症一般,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不然王京不会不敢拦他,王海津是他的底线,他最大的弱点,他恨自己曾经的的弱小,让王海津染上了这种后遗症,他悔,悔当初那么轻易地就将王海津交出去。“津,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你其实懂得,对么?”

你懂我爱你,你懂我想护你,你懂我一直在等你。

但是我知道,你害怕,你不会,你不敢,你不知道怎么爱,你不会爱。

王冀觉得自己大概已经没有了理智这个东西,他在不停的在心里警告自己马上停下,不可以再说下去,他会吓到他的宝贝弟弟,小津甚至有可能离自己更远,他会害怕的,然而嘴巴已经完全无法停下:“小津明白的,我爱你。但你从来没有回答过我这种感情,你永远都觉得,宁愿觉得这是你的错觉。现在你害怕了,不相信了,我也可以等。因为几百年以来,我一直都在你和京身边,你成为直辖市以后,我也一直在等,你要什么,你想什么,我也尽力为你做到。”

“我只要你知道,我永远是你的后盾。”

很多话一旦说出去就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王海津现在只觉得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王冀说的没错,王海津一直知道王冀爱着自己,卫嘴子虽然没谈过恋爱,但是谁是对自己有着那种感情的,他门儿清。王海津自诩不是什么感情专家,更不是什么圣人,他不知道自家哥哥怎么对自己有的那种情感,也不知道那几个洋崽子哪根儿筋没搭对看上了自个儿,如今有利可图,他自然要把那群家伙曾经欺负自己的全都讨回来,可他这哥哥好的没话说,就连先生说都害怕哪天自己真的被他和京爷一起宠得无法无天了。这种拒绝说很了难免伤人,不敢说就躲,今儿却全都摆到明面上了。

“哥,我.....”

“小津现在不用回答。”

王冀如今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爱这种东西要隐藏真的太过痛苦,更何况他藏了上百年:“今天的话,小津可以全部当做没有听过,继续信任我就好,好好睡吧。”王海津感觉到王冀给他掖好被子。而后在自己的额头印下一个吻,出了卧室。困意随着黑暗蔓延至整个大脑,这一次竟然听不到那梦魇中的惨叫声了,王海津闭上眼睛,觉得自己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我要带小津走。”王冀叼着一根烟,用打火机点燃,长长的鸦睫在他眼中投下一片阴影,他用的不是商量的语气,烟圈随着从他唇中吐出发出“嘶嘶”的声响,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磁性的沙哑,给人一种被时间磋磨的沧桑,而他对面的王京深吸一口气,面对着自己的哥哥,终究还是选择了妥协。“关于让城厢假扮小津的事,其实也不是什么坏办法。”王冀看着面前耷拉着头的弟弟,终究不愿把话说的太重,究其所有,他也是很爱他这个弟弟的,他这弟弟的什么都好,就是爱想太多,还没事儿什么都想做到最好,这世间哪有什么都能做到完美,一旦越界,到时候根本挽回都是晚的。君子太久,有些东西根本就不是君子可以解决的,该流氓时就得流氓。要想解决那些孙子,就得比他们更混蛋。

“给家族群发消息,告诉他们小津一月病提前的事,一丝一毫都不能差。”王冀吸了一口烟,看着依然有些丧气的王京,终究是叹了一口气,抬手摸了摸弟弟的脑袋,“我们是一家人,出了事不是应该互相督促相助的么,以前你和小津怎么皮,我都能原谅,但在这种事情上,我一分一毫都不会让步。”

王冀收回手,转身从茶几底下拿出烟灰缸,把烟按灭在里面,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喂,兄弟,帮我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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